《趣读汉字》
德,正直之心(教化篇)
甲骨文“直” 小篆“直”
甲骨文“德” 金文“德” 小篆“惪”
笔者一直觉得,“直”“悳”(“德”的异体字)不单在字形上,而且在字义上有着密切联系。
先说“直”。《说文》解释为“正见也。”徐锴曰:“十目所见是直也。”正说明这个“直”是很直观的:不弯不曲,堂堂正正,众目所视,结论一致。
不知何故,孔老夫子对“直”的理解与众不同。“叶公语孔子曰:‘吾党有直躬者,其父攘羊,而子证之。’孔子曰:‘吾党之直者异于是:父为子隐,子为父隐——直在其中矣。’”(见《论语·子路篇》)按他老人家的说法,“直”即是“曲”。
“直”字下面加个“心”,就成了“悳”字。《周礼·地官》曰:“悳行,内外之称,在心为悳,施之为行。”《说文》对“悳”的解释是“外得于人,内得于己。”这说明“悳”是一种修为,是人们共同生活及行为的准则和规范,只有见贤思齐,加强自我修养,才能具有高尚的道德品质。
《易·乾卦》曰:“君子进悳修业。”《诗·大雅》云:“民之秉彝,好是懿悳。”《正韵》云:“凡言悳者,善美,正大,光明,纯懿之称也。”简而言之,“悳”就是正直之心。
那么,“悳”为什么又写作“德”呢?笔者猜想:“德”从“彳”从“悳”,“彳”是行走,意思是说,内在的高尚品质要通过行动体现出来。譬如,我们夸某某先生“德高望重”,总得举例说明吧。你所举的一样样事实,正是某某先生崇高道德的具体表现。
现在我们可以归纳一下:“悳”由“直”而来,是心灵的升华。做人正直,不弄虚作假;不趋炎附势——这才是有德之人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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